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流浪狗(續)

轉眼一年過去,流浪狗們依然過著簡單、艱苦的生活;在這樣的環境下,大家有困難互相幫助,狗兒們的日子雖苦但還都樂觀。 內容來自dedecms

一天,如雪正在樹下乘涼,突然看見小同往村口方向跑,還招呼如雪:“快去看看吧!大水來啦!”自從阿傑進城回來,大水就成了“名人”;這大水在市中心一帶可謂“風雲人物”,跺一跺腳,地皮都得顫三顫(當然是對狗類而言),人稱“水哥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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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倆跑到村口,遠遠看見阿力、阿傑、小板等七八條狗已經到了。如雪擠進狗群,只見大水就在裡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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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大水,果然不同凡響:乍一看挺像沙皮,可是身材又高又大,更像一種土狗,估計是哪只沙皮遛彎時留下的傑作;本就猙獰的臉再加上一個大塊頭,活脫就是狗中的“門神”;說起話來底氣挺足,就是聲音有點啞。 本文來自織夢

原來,大水住的那條位於市中心的商業街要改造,過去的舊樓全部拆掉建新樓。大多數商戶搬走了,剩下幾戶不願意走的,跟開發商或是交涉或是冷戰。大水也不想走,在這兒住慣了,搬到別的地方,一是看不上眼,再就是臉上無光,自己多少也算個老大,一說讓人轟出來了,叫別的狗笑話。 dedecms.com

“我住得好好的,憑什麼你讓走就得走!按先來後到我來的也比你們早!”大水不止一次這麼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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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是,它就不走,一見有人來,不分男女老少:拆遷的、作動員的、貼告示的、“維持治安的”,上去就咬,直到把人咬跑。誰來也得先過大水這一關。最後沒人敢來了,大水就這麼守著偌大的、空蕩蕩的一條街,頗有“一夫當關,萬夫莫開”之勢。那幾個釘子戶也樂得有它這麼一道屏障。直到一天早上,只見遠遠的一個人奔自己這個方向來。大水心想,這是哪個不怕死的。那人近了,大水定睛一看:霍!是個五大三粗的壯漢,一隻手還背在身後。管他的,來者不拒!邊叫邊衝上去,那人還在往這邊走,大水納悶:這是人嗎?正想著,就見那人把背在身後的那隻手拿到前面,原來那隻手裡握著一根四、五尺長的粗木棒子。沒等大水反應過來,那人掄圓棒子就劈,大水躲閃不及,後背挨了一下,疼的差點昏過去;接著第二棒又要劈下來,大水忍著劇痛,爬起來就跑,一口氣跑出老遠,從那再也沒回去。流浪了一段時間,昨天偶遇阿傑,才來到小莊。 dedecms.com

“那是碗口一樣粗的棒子呀!”大水說著眼淚就要掉下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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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能把如此凶悍的狗打成這樣的人會是什麼樣的?”如雪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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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太不像話了!誰招他惹他了!他們想占誰的地方就占誰的地方!簡直就是侵略!大水,那裡不留爺,自有留爺處,你以後就在這兒住吧!”阿力激動地說。 織夢好,好織夢

“是啊,是啊,以後在這兒住吧。這裡條件雖然不好,但最起碼安全。”阿傑也說。 本文來自織夢

大水收起剛要掉下來的眼淚,一個勁說:“謝謝!謝謝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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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家聽清了!水哥初來乍到,對這兒不熟,我們一定要照顧好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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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力一說話沒有不擁護的,眾狗紛紛表態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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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水哥放心吧,只要有我們的就少不了你的。” 織夢內容管理系統

“在這安心住吧,大家都歡迎!” 內容來自dedecms

大水很感動,熱淚又一次盈了眶。 織夢好,好織夢

“那麼水哥,你先跟著我,熟悉熟悉環境,再考慮怎麼辦。”阿力想得周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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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,”大水很快恢復了常態,它掃了大夥一眼,說,“兄弟,這樣吧,你平時也挺忙的,我跟這位小兄弟一起怎麼樣?”邊說邊用眼睛看著如雪。 織夢好,好織夢

阿力也沒多想,心想它願意跟誰就跟誰: 本文來自織夢

“好啊,它叫如雪,很不錯!來,如雪,認識認識水哥。” copyright dedecms

如雪和大水正式見面,大水說:“兄弟!哥哥正是難的時候,多幫幫哥,以後肯定忘不了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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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裡,那裡,大家應該互相幫助!”如雪趕緊說。 copyright dedecms

“如雪向來講義氣、重情意。”阿力補充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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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這樣,大水跟如雪來到在廢棄下水道裡的家。如雪先讓大水在外面等,它進去把裡面的什麼碎磚頭、舊瓦塊、破塑料帶清理出來,才讓大水進。大水的塊頭能比如雪大一倍,頭能進去,身子有點費勁,四條腿全趴下來,總算鑽了進去。如雪見大水進去了,自己也正要往裡鑽,突然大水又鑽出來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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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呦!裡面太擠了!空氣也不好!喘不上氣來!”大水出來就嚷嚷,邊說還用爪子摸著胸口,好像是挺上不來氣,“在寬敞地方住慣了,養成的壞毛病”。 織夢內容管理系統

“阿力那兒好,它在一個沒人住的破房子裡,既寬敞,又通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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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算了吧,這挺好的,習慣就行。不為住什麼樣,主要是覺得你這小兄弟不錯;好兄弟,等哥哥發達了,一定忘不了你!”大水邊說邊又鑽進去。 copyright dedecms

從那以後,大水天天跟著如雪。如雪也盡職盡責,把小莊的情況一一介紹給大水,小莊有多大,人多少,狗多少,流浪的多少,家養的多少,哪條什麼來歷,哪條最名貴,哪裡有吃的,哪裡不能去。找著吃的東西先讓大水,大水也挺客氣:“咳咳,這是怎麼說的,那我就先吃了。”晚上睡覺的時候大水睡裡面,因為裡面寬敞,大水睡的開,如雪在靠近出口的地方,雖然那裡窄,倒是也能睡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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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雪覺得大水以前吃了不少苦,挺不容易的,不管怎麼說,自己是主,人家是客,主人招待好客人是應該的,所以盡量有求必應。有時候大水說:“兄弟,我背有點疼,可能舊傷又犯了,這樣,你幫我找點吃的吧,我就不出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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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雪找來半塊饅頭,大水瞧了一眼,說:“唉,在農村就湊合著吧,當初我在市裡吃的可不是這個。兄弟,吃過爆米花嗎?又香又甜,有機會哥帶你吃一回。” dedecms.com

在大水眼裡,小莊是頂好的、百分之百的——農村,因為只要出了原來住的那條街,就都是農村。但對小莊還是發自內心的喜歡,有時候夜裡睡不著覺,就念叨:把小莊平了吧,哪怕建個綠地也行呵。大水經常抱怨這兒條件差:想喝點乾淨水都沒有,也不能洗澡,我這身上癢的厲害,都長跳蚤了;這下水道也有點潮,要不兄弟你給弄點乾草來墊一墊,你不知道,當年哥哥住的是什麼樣的地方,市中心,人多,地方寬敞,乾淨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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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還有這兒路兩邊的樹,”大水還說過,“太礙事,顯得也土氣,早該砍!城裡都多少年不種樹了,現在興草坪,一種一大片,又好看又洋氣。” 內容來自dedecms

如雪整天跑前跑後照顧大水。一次它倆碰上阿力,阿力問大水過的怎麼樣,大水倒是不錯,把如雪從上到下誇一個遍,如何周到,如何細心。如雪心想,你舒服了,可把我累慘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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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水有時也回憶一下過去的輝煌,什麼它怎麼厲害,怎麼當上老大的,把誰打敗了,把誰趕跑了,它的小兄弟們怎麼聽話,最後還補充一句:兄弟,誰欺負你給哥說,哥幫你出氣! dedecms.com

不過大水也不是一無是處,它的熱情、真誠就是眾狗皆知的。無論見了誰,都像多少年沒見的老朋友一樣:“哎!兄弟!幹嗎去?忙吧?最近怎麼樣?家裡挺好的吧?有事說話!”真誠的讓你想掉眼淚,似乎得把心都掏出來才對得住。時間一長,它認識的狗比如雪認識的都多,在路上走著,經常因為碰上“熟人”打招呼。 內容來自dedecms

一天晚上,如雪剛睡著,就聽見大水“唉、唉”的長吁短歎。如雪想,你白天睡一天了,我一點沒閒著,晚上又不讓睡覺?如雪睡自己的,不管它。可大水的聲音越來越大,吵的如雪實在睡不著,沒辦法,只好強忍內心的煩躁,平心靜氣地問: copyright dedecms

“水哥,睡不著啦?有什麼煩心事?” 織夢好,好織夢

“兄弟,你不知道,哥在市裡住的時候,可熱鬧了,晚上10點夜生活才剛開始;你看這兒呢!9點半就看不見人了。要不怎麼說這兒是農村!穿衣打扮就不一樣!”說著又歎口氣:“小莊的人就是腦子不開竅,來個開發商,把這一拆,住宅樓蓋起來,多漂亮!花壇、草坪、噴泉,那是什麼檔次!光知道要錢,行嗎?城市還發展不發展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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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雪心想:你過去不就是個釘子戶嗎?還好意思說別人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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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該來上幾十輛鏟車,從南頭到北頭把小莊推平拉倒!” 織夢內容管理系統

那晚,如雪做了一個夢,開頭挺好的,如雪娶了媳婦,還生了窩小狗狗,一家幸福的生活著,突然有一天,鏟車來了,小莊整個被推平,如雪只好帶著老婆、孩子一步三回頭戀戀不捨的去逃難。 本文來自織夢

一天,大水對如雪說:今天跟我走,請你吃大餐。 dedecms.com

如雪半信半疑,不一會兒來到一座院子前,大門口的樹上栓著一隻棕色的小獅子狗。 織夢內容管理系統

原來這只家養的小獅子狗每天都被自己主人栓在門口的樹幹上,不知什麼時候,有條流浪狗欺負它栓樹上,沒事就來招惹它,小狗氣的夠戧,可又沒辦法;那天遇見大水,大水說這事交給我了!小狗為此付出的報酬是一頓豐盛的午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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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水說:“兄弟,你在這兒該幹嗎幹嗎,什麼也不用管,看哥哥收拾它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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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和如雪躲到大門裡面,專等那隻狗來。 dedecms.com

不一會兒,一隻髒忽忽的土狗來了,照例開始逗那隻小獅子狗。小獅子狗也挺聰明,故意把它往大門這邊引。大水在裡面看著,見時機成熟,“蹭”一下竄出去,上去就是一口,那隻狗疼的“嗷嗷”直叫,夾著尾巴逃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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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水並不追,看它跑遠,才“噗”一下吐出剛咬的一嘴狗毛:“就這兩下子還出來混!” 內容來自dedecms

轉身對小獅子狗說:“行了,放心,它不敢來了!要是再來你找我,保證斬草除根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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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小狗也不敢怠慢,:“大哥,謝了!你們先到旁邊歇會兒,半個小時後開飯。” copyright dedecms

“好說,好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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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水、如雪到一邊拐角等著。不到半小時,院子裡出來一個人,把個小盆放到獅子狗跟前,小狗叫道:“大哥,開飯啦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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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勒!”大水答應一聲,和如雪來到門前。 dedecms.com

如雪一看:呵!棒子面拌雞腸子! dedecms.com

它倆吃的這香呀!如雪有日子沒吃這種大餐了!“呼呼”地猛吃,不過大水吃的更猛,那大腦袋一個勁地擠,好幾次差點把如雪擠個跟頭。如雪雖說只吃了個七、八分飽,但已經很滿足了。 內容來自dedecms

過了幾天,大水一早又嚷嚷:“走!又該改善改善伙食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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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倆來到一座院子前,一隻家養的土狗正在大門口等它。這次是因為那土狗的主人在院子裡晾了一些地瓜干,昨天被一條流浪狗偷走好幾塊,為這那狗還挨了主人一腳,土狗嚥不下這口氣,於是找大水幫忙。 copyright dedecms

大水對如雪說:“我在院子裡埋伏著,你在門外找個地方藏著,裡頭一有動靜你就堵到門口,我要是沒逮住它,就看你的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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吩咐完畢,然後各就各位。等啊等,等了老長時間,也沒見昨天的流浪狗再來。 dedecms.com

如雪餓的肚子咕咕叫,想進去問問到底還等不等呀,正在這時,有只挺髒的流浪狗試探著進了院子,是只母的,看樣子剛生過小狗。如雪想,大概就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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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裡面傳來雜亂的狗叫聲,如雪趕緊到大門口守著,就見剛才那只流浪狗叼著幾塊地瓜干驚慌失措地跑出來。如雪正好看見它的眼睛,裡面除了慌張,還有焦急和無奈:也許它是實在沒辦法才出此下策,窩裡還有幾隻嗷嗷待哺的小生命等著吃奶,可是找不到吃的哪裡又有奶呢?眼神裡好像還有乞求,在求如雪,放過我吧,不然那幾個小傢伙只能餓死,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。 本文來自織夢

如雪一猶豫,那狗“嗖”一下從它旁邊竄了出去。大水和那看家狗接著吵吵著追出來。一看跑遠了,大水那個急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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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唉!你怎麼回事?叫你攔住它你怎麼就攔不住?”又轉身對那看家狗說:“兄弟,對不住,事沒辦好,東西不能要!咱下次再說!” 織夢好,好織夢

說完就要走,那狗不傻,趕緊攔住:“大哥別走!今天幫我這麼大的忙,受這麼大的累,哪能就這麼走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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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本來說好逮住它,讓你好好出口氣,可我這小兄弟剛出來混,笨手笨腳的,也太老實,讓它跑了!” dedecms.com

“拿著,拿著,兄弟的一番心意,以後少不了麻煩您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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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唉、唉,這怎麼好意思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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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去的路上,大水這通埋怨,什麼“婦人之仁”、“成不了大事”、“廢物”、“沒用“之類的話。如雪低頭在後面跟著,也不辯解,一是嘴裡叼著裝地瓜干的塑料袋,沒法張嘴,再就是也不敢辯解。 dedecms.com

第二天,大水失蹤了,不知道去了那裡,如雪一連幾天找來找去也沒找到。問別的狗,都說見過,如雪想,難道它故意躲著我?又一想,也好,省得自己吃不飽,又得伺候它。如雪把窩裡的草清出去,舒舒服服睡了一大覺。 本文來自織夢

半個月後,大水突然回來了,後面還跟著兩個賊眉鼠眼的傢伙。把如雪嚇一跳,心想它要知道我把草都弄出去,還不得跟我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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誰知大水是來告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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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兄弟,我以後不在這兒住了。我又找了兩個兄弟,準備幹一番大事業!你對哥哥的好處,哥哥一定忘不了!”說著扭頭大聲對那兩個小跟班說:“賴皮、楞子,聽見了嗎?這是我兄弟,對我有恩,對我有恩就是對你們有恩,不能慢待了我這兄弟!知道嗎?” copyright dedecms

那兩個小跟班趕緊點頭哈腰地答應。 內容來自dedecms

從那以後,經常能聽到大水的消息,昨天為了“伸張正義”把哪條狗咬傷了,今天為了“主持公道”把哪條狗趕跑了,不知道明天又會有什麼壯舉。它的隊伍也不斷壯大,已經有十餘個手下。每天,大水的嘍囉們分幾撥佔領村裡有吃的的地方,它一個地方一個地方轉,看見愛吃的,大吃一頓,不愛吃的,叫嘍囉們吃,然後,才輪到其它流浪狗。如雪它們越發吃不飽,可又惹不起,稍有不滿表現,那些嘍囉就一齊上來狂咬。不過它們對阿力到敬而遠之,每次阿力一出面打抱不平,它們都乖乖躲一邊。 內容來自dedecms

阿力也找過大水,讓它別這麼拉幫結伙的鬧,大水總是那幾句話:哎呀,這幫弟兄們非得跟著我,怎麼說也不行!哄都哄不走,趕明兒我再勸勸它們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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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力知道這不過是說辭,可也沒辦法。 內容來自dedecms

後來大水的勢力越來越大,不但流浪的狗怕它,家養的狗也怕它,誰家的狗有好吃的,小嘍囉馬上聞著味就去了,至少拿一半給大水吃。甚至每天都得交吃的東西,專門有小嘍囉上門收,就像收保護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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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水儼然就是小莊狗類中的黑社會老大。 copyright dedecms

小莊狗兒們編了個順口溜:“小莊四大害——磚頭、棒子、大水和死耗子”。磚頭、棒子是人用來打狗的工具,死耗子一般都是給藥死的,狗吃了也會中毒,而大水,則是狗中的敗類。 dedecms.com

小莊有條和市區相連的街,開始有一些做小生意的,後來越發展越大,成了大排擋一條街,特別是夏天,吃飯的人坐的滿滿的。流浪狗們也因此有了一個新去處,那兒很容易就能找著吃的東西,只是放辣椒的比較多,所以有的狗已經開始嘗試吃辣了。 織夢內容管理系統

大水也發現這是個好地方,它見往這兒來的狗越來越多,就動了心思:不行,這樣下去狗多食少,我們吃什麼去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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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是大水一聲令下,它的手下“呼拉”一下把大排擋一條街的出口、入口全把住,除大水的嘍囉們,誰也不讓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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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下可把別的流浪狗氣壞了,它們一撥一撥聚在街口,議論紛紛,但又敢怒不敢言。大水的五、六個手下在這個路口,虎視眈眈盯著外面這些狗,昨天有隻狗仗著身大力不虧,想硬往裡闖,結果給咬了個遍體鱗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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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雪知道這件事是聽阿傑說的。對大水走到這一步,它並不感到奇怪,只是覺得快了點。阿傑一個勁的後悔,後悔當初不該把它領這兒來,誰想到它竟成了小莊一害。如雪說,這事只有阿力能解決,事不宜遲,咱們這就去。 織夢內容管理系統

阿力因為鍛煉,經常住在村東河堤上的樹林裡,村裡發生這麼大的事它還不知道。如雪、阿傑把事情一說,阿力頓時勃然大怒: 內容來自dedecms

“太不像話了!這個大水怎麼這樣?當初看它可憐,好心收留它,結果養虎為患!它欺壓的都是它的恩人呀!沒想到呀!沒想到!真是沒想到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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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力一連說了好幾個“沒想到”。 dedecms.com

三狗這就回村。阿力恨不得一下飛回去,找大水算帳。來到大排擋街口,眾狗還那樣對峙著,大家一見阿力,頓時有了主心骨,來了精神,紛紛聚到阿力身邊,一面還說著什麼。阿力說道:“大家不要怕!都跟我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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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力帶領群狗向大水的手下走去。那幾個嘍囉早就沒了剛才趾高氣昂的神態,阿力它們徑直往裡走,有個小嘍囉怕不好交代,用很小的聲音說了句:“哎,不能進”。阿力義正詞嚴的說:“這裡不是你們的,是我們大家的!知道嗎?我們想進就進!”那幾個嘍囉趕緊躲到一邊。 dedecms.com

大家正往裡走,大水來了,原來阿力剛到就有站崗的去通風報信。大水還領著幾個手下,加上剛才那五、六個,和阿力這邊勢均力敵。 織夢內容管理系統

“兄弟,”大水傲慢的說,“想來嘗嘗鮮,好呀!歡迎!” 本文來自織夢

“好!我們一起去!”阿力招呼大家往裡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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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!你來行!它們不行!”大水說著把爪子向前一擋,表示拒絕。 本文來自織夢

“為什麼?這是我們大家的地兒,誰願意來誰就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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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呀!兄弟,你不常在村裡,可能有所不知,這個地兒,已經歸我了;你來,我歡迎,你是客人,主人得招待好!它們,我不認識!憑什麼到我家來?”大水蠻不講理。 內容來自dedecms

“大水呀大水!你竟然說不認識它們?當初不就是它們收留你,幫你渡過難關,還一口一個‘水哥’叫著!你現在混好了,不回過頭來幫大家就算了,還‘不認識’!你可真是忘恩負義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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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力的話句句在理,句句命中要害,大水臉色一陣紅、一陣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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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又怎麼樣!我就是不讓你們進!”大水開始耍無賴,臉上的橫肉一抖一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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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弟兄們!不管它,咱們往裡走!”阿力也下了戰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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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家一步一步往裡走。 內容來自dedecms

論實力,阿力它們不是大水一夥的對手,但阿力它們在氣勢上佔了上風,完全壓倒了大水一夥。大水見形勢不妙,心想好漢不吃眼前虧,惡狠狠丟下一句“下次等著瞧”,帶著嘍囉們逃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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